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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信or不信(第1页)

在蛤蟆眼看来是不可能找出线索的几件事因为郑执的强烈要求,被格外严肃的讲述了出来。一开始,蛤蟆眼还特别不习惯,因为在他讲的时候,那个姓郑的居然还要拿着笔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录下来。那场面,怎么看怎么像在警局里头录口供。郑执也看出了蛤蟆眼的抵触,却没多说什么,而是靠着几个不经意的提问或动作慢慢将蛤蟆眼从先前那种从头到脚都在抗拒的状态拉回到“现场转播”的状态。伴随着一个伸手抓毛嗑的动作挥洒出现,郑执笔端也逐渐绘制出了那前后两次闹鬼事件发生时,这栋楼以及那间出事的屋子里,在场人都是个什么反应,他们脸上挂的是笑是恐……房子在杨奎安出事后被出租过两回,而房子初次闹鬼则是在第一次接租的小两口入住后的第二晚。“说是小两口,我听他们说那两人压根儿就没领证,小黄毛勾搭没见过世面的姑娘来同居,住进来的头一晚就折腾到后半夜……”进行描述工作的蛤蟆眼边吐舌头嫌弃,脸上边浮现出一种浮想联翩的神色,“那几个老东西也不干人事,有戏听了也不喊我,要不是第二天俩人战况太过激烈,把暖气管子蹬爆了、水漏楼道里了我还不知道呢。”老爷子说起这种事,话里话外总有种人老心不老的猥琐感,看得一边的郑执都止不住敲桌打断,“说闹鬼的事。”还在那儿回味的老头儿显然对郑执的扫兴行为很不满,齿缝里嗤出一口气就像在说年轻人啊,怎么还没他一个老东西有追求呢?当然了,吐槽最终也只能是吐槽,有关年轻小情侣是如何把暖气管子蹬爆了的细节最终还是被蛤蟆眼意犹未尽地咽回了肚里,连带着在说接下去的内容时,老头的情绪始终有些悻悻的。“我也不是有意强调哪一部分,这不是说情况就要说全部么,我要是不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高潮结局都一一和你说明白,谁知道你回头又会不会调过头说我故意隐瞒了,哎,警告你哈,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胆小,万一哪下被吓着了,忘了什么别怪我!”混不吝的絮叨嚷嚷的郑执心焦,此刻的他就想知道那两次,在杨奎安住过的出租屋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能找出点怪声的线索,进而找出墙上涂鸦背后的隐喻,他不想听老蛤蟆在这和自己扯东扯西的。于是在经历了一番平心静气的深呼吸后,他唇角和眼角齐刷刷朝上一勾,挤出一个特别努力的假笑,然后“和颜悦色”地道:“这眼神可以吗?”“……”蛤蟆眼没说话,可逃离感十足的表情却在用行动表达出某种意思——不咋可以。“我耐心不多,所以你最好赶在我彻底发飙前说重点,不然我就让你领教领教什么是真正可以的眼神。”眉眼嵌笑的眼睛禁不住细看,一旦细看,蛤蟆眼就忍不住地发抖,所以迅速吞咽下一口唾沫后,他重新回归了识时务的俊杰的人设,乖乖按照郑执的要求直奔了主题——“我也是听对面楼的老头说的,那家伙老伴去世地早,早些年身体好的时候,有事没事还去对面公园转转,找里头的老太太什么的跳跳舞聊聊天,后来这家伙有天中风了,行动不方便了,就只能天天坐家里往外头望风。他家那个位置会成我们这一个观景位也是因为他有事没事就在群里分享点看来的八卦什么的。而老杨家刚好正对的就是他家,也是那个老头在小两口搬进去的第二天和我们描述了头天晚上两个年轻人的战况怎么怎么激烈的……”说着说着,蛤蟆眼先前收拾起来的那些消停劲儿又离家出走了,他脸上皱纹开花,手像为了配合描述还来回做着翻花动作。就这么翻来覆去前前后后来了好几下,那股乌云压顶的熟悉感觉又来了。蛤蟆眼喉咙一哽,头都没抬就已经猜到这会儿的郑执脸色铁定不好,于是默默咽掉口水,方才的话也跟没说过一样,直接无缝衔接回了正题:“按他说的,那是两个小年轻搬进来的第二晚,都后半夜一点了,还折折腾腾的不消停,看得我这个老伙计都困了的时候,这家人不知怎么就出了事。”“你说的事是暖气管爆?”蛤蟆眼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就在他准备接着往下说的时候,原本目光还坚定的人却迟疑了一下。也是这一下,被嗅觉敏锐的郑执察觉了,他感觉蛤蟆眼是觉出哪里不对,但他并没急着去问,而是不动声色地把空间让出来给蛤蟆眼,让他有个踏实的感觉去回忆。但蛤蟆眼也不是傻子,看得出大小点的人自然也理得清身边的人是给他空间想还是给他空间去瞒,一番思来想去后,组织好语言的他还是舔着嘴唇开了口:“郑队,我先向您保证我接下去说得每句话都是我真真的从他们那边听来的,如果有哪里不合理或者你觉得不对的,我先声明,绝不是我人为想误导您的哈。”,!郑执没作声,只是搁在膝头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磕了两下,确定眼前的老头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实打实有畏惧,他这才微微颔首,随后轻着声音回答:“有没有误导我自己会判断,你说你的。”要么说来自刑警队长的压迫感不是盖的呢,郑执说出的这句话里外里加起来才十几个字,就让蛤蟆眼清楚了一旦自己没说实话,后果会是怎样的。所以本来就有忌惮的老头这下更加不敢往话里加料了,他边搓手,边一五一十地交代起那件放在现在总觉得哪里不对的事。“我是第二天一早出去买菜时听他们说起当时细节的,他们说的是那两口子里头的女的被水管爆裂吓了一跳,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就往屋外跑,可我觉得这里头有点不对。”“你觉得哪儿不对?”郑执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正准备张嘴的蛤蟆眼看出来点什么,立马不乐意得抄手瞪人,“郑队,明知故问就没意思了。”赌气说出口的话不意外地换来郑执的笑,他清楚老头是听出来自己知道刚才那句话里的逻辑错误,也就没再做出什么其他多余的举动,直接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蛤蟆眼放松些。“正常人,除非是在遭遇了极度恐惧后,或者面临某种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才会不顾自己没穿衣服的情况下跑出门,你也是觉出来如果只是暖气管爆水那两口子的反应顺序不对?”“不是不对。”这边的郑执把话说一半,就被蛤蟆眼出声打断了,老头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表达自己的观点:“租那房子的人我印象很深,都是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小年轻,清澈的愚蠢,他们自导自演不出这么复杂的东西,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传话过程是不是传错了顺序,我在记八卦方面一向出不了什么错啊,我特别清晰的记得那几个老东西先说的是暖气管爆,然后两个小年轻才没穿衣服跑出来,而鬼叫声是后面出现的,可刚刚和你那么一说,我感觉是不是应该是先有鬼叫,再有被吓坏的年轻人蹬爆暖气管,然后再没穿衣服地跑回家,正常情况下是不是该是这么个逻辑?”一边说一边朝郑执投来眼神的蛤蟆眼难得的眼神清澈,他这个人是,多数时候喜欢算计点钱财,可能算计人的前提是他有个好脑子,所以在他的一番陈述过后,郑执对他所说的内容也是完全同意的。但同意之余,他也有疑问。“你们龙头岗放着这么一大波大聪明,事发时就没人发现这点吗?”“郑队,说事就说事,不带您这么含沙射影的侮辱人的。”“大聪明”嘟嘟囔囔地表达自己的不满跟抗议,但抗议归抗议,郑执的问题还是要答的。“肯定没发现呗,或者我接收到的消息里没这块的信息。其实也正常,要是没后面更劲爆的东西,这点估计也是早晚能被发现的。”“更劲爆?”“是啊,要么说还得是年轻人,精力旺盛,前脚才说屋子里有鬼,后脚回了家就又开始happy……”“happy?”郑执的反问换来蛤蟆眼一个你懂的微笑,搭配上略显下流的五官,让本来还没头绪的他立刻t到了其中的意思,只是……很少因为案子感到恶心的他做了个吞苍蝇的表情,尽量不让自己把才理解的这段东西转换成画面反馈回大脑。他低着头,借着擦珠子的动作转移注意力,嘴里边小声发问:“你是说那两个年轻人……”“没错,就你想的那个意思。”舌尖舔过萎缩发白的齿龈,蛤蟆眼摇着头,眼睛边朝斜上方四十五度角的地方看去,“要是按照我平时正常发挥来说,如果不是两天的事被我一次性知道了,我怎么也不会过去这么久才发现不对头。”“等会儿,你说一次性知道……”郑执甩了甩脑袋,一时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你刚才不说你是第二天一早听别人说的这个事的吗?”“嗯哼。”蛤蟆眼卖狗肉挂羊头,还学着小年轻似的彪了个半英半中,“就您想的那个意思,这俩人头半宿把水管踢爆又被屋里的动静吓到,插着等工人上门维修的工夫又来了个返场运动,然后就有了第二次闹鬼的动静,所以其实在我第二天起床听说这些消息的时候,那两个被吓得不轻的年轻人已经走了。”说到这,蛤蟆眼脑海里不禁浮现起那天自己从那个死邻居口中听说这一切的气愤劲儿,那个老东西,有乐子居然自己看,不把他们这些老伙计喊起来。“所以这前后两次闹鬼是紧挨着的?”“可不么,不然我咋可能错过这个热闹?”答话的蛤蟆眼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又是捶胸又是顿足,丝毫没留意到郑执的手早已横在他胸前,让他赶紧往下说。“房子出了这种事,房主没查查?”“查了啊,咋会不查,你要知道我们这个地方离市区不近,房子出租单从地理位置讲就优势不大,要是再多条闹鬼的帽子,别说那一间房出租成问题,就我们整个小区也都受影响,所以查的时候我们小区的人那是齐刷刷全出动,可谓群策群力……”,!“然后什么都没查到?”蛤蟆眼的说话方式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郑执是早摸出了个八九不离十,对他先埋伏笔再拔高潮的习惯性做法,郑执不习惯,所以趁对方琢磨着用什么修辞合适的工夫,他直接打断了对方。而作为被打断的一方,蛤蟆眼明显还在那儿意犹未尽着,冷不丁遭遇了这计物理打断,人肯定有点unhappy,但在外面横惯了的老头面对一脸严肃的刑警队长,也是有气不敢发,憋了巴屈地只能点点头,肯定了对方的说法。“我们当时去了差不多七八个老头老太,你知道我们龙头岗的人别的特长没有,论起挑刺算计人,那在市级层面都拿的出手,可就是这么多精英,当时就差把房子翻过来了也没找出哪里不对,后来我们就说说不定毛病在那两个小年轻身上,备不住是他们身上有什么事,想走呢。”“一次的话有这种可能,但你说过,这房子在那之后还闹过一次鬼。”蛤蟆眼点点头,神态难得流露出一股老实巴交的模样出来,因为这第二回他也是亲历者之一。“租给老杨房子的房主,我和他本来关系还凑合,可因为他在老杨找不着了以后那么快就把房子转租出去,我肚里一直憋着股火,因为一直没老杨的消息,加上那房子里还有老杨的东西在,所以几个原因加一起吧,我就时不时地去那房子里看看。我年轻时因为生计问题,当过一阵开锁学徒,所以那扇破门压根儿拦不住我。嘿嘿。”两声嘿嘿让郑执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两只眼睛无比锐利地望向蛤蟆眼。“学徒?”足足三秒过去,面无表情的刑警队长脸上总算出现了波澜,只不过这皮笑肉不笑的嘴角抽动非但没让蛤蟆眼有任何踏实之感,心反倒砰砰跳更快了。到了嘴边的坦诚末了终于成了颓丧的坦白,老爷子的脸上笑比哭还难看。“前科技能,总行了吧……而且我对天发誓,我都多少年没炫技了!”指比天高的做派透着股强装出来的笃定,看得郑执都没心情揭穿了,又那么默默地盯着老爷子望了两秒,他左手一抬,比了个就此放过的手势,随后让他继续说。“那我接着说了?”心还在慌,声也在颤,蛤蟆眼心里没底,开口时整个人都在打颤,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简直和郑执头回见他时判若两人。郑执有些想笑,但抿抿嘴,最后还是忍住了。借着摸下巴的动作,郑执把捏着那颗玻璃珠子的手虚掩在嘴巴前,以便给自己抽动的嘴角肌肉打掩护。也是这个动作,让那颗被他忽略有一会儿的玻璃珠以一个小众的角度落入郑执的视野里。刚才因为事出突然,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仔细观察这颗玻璃珠里的花纹,这会儿不同,因为蛤蟆眼的故事已经讲了一会儿,他也从最开始头昏脑涨的状态慢慢冷静下来,这会儿,伴着蛤蟆眼的讲述再度开始,重新垂眸看向玻璃球的郑执竟看出了一些门道,趁着蛤蟆眼那边因为心虚而保持低垂的头,他也刚好有空档走进厨房,去找工具摆弄摆弄那个做工粗糙的玻璃珠子了。而在郑执翻箱倒柜的同时,蛤蟆眼的故事也把他的回忆带回了杨奎安消失不见的三个月后。而那也是距离第一户租户被吓跑后的第二个月。那会儿,应该是比此时的月份稍微往前一些的时间,马上就是春节了,冷清了差不多一整年的龙头岗因为各家各户逐渐开始回流的年轻一辈而渐渐多了些许生气出来。而这第二户入住的人就是众多回流人员中一个有些特殊的角色——“我见这人第一眼时,就从他身上嗅出了点儿不同寻常的味道。别说,这小子真有点儿像我们龙头岗的人。”蛤蟆眼边说话边用拇指剐蹭着下巴,粗糙的指肚滑过一撮就起皮的脸颊,蛤蟆眼的脸上并因为指甲盖滞绊住的泥球而多半点促狭,反倒多了种回忆业内精英时才有的兴奋表情。“他长得一般,个头儿不高,圆脸,小眼睛,属于随手丢人堆里,下一秒再找完全找不着的那种,可就是这么个家伙,来龙头岗的头一天就把门口开超市那位给治了,那场面,那叫一个绝!”说绝的时候,蛤蟆眼还忍不住拍手称快起来,可紧接着,他整个人又很快被另外一种情绪包裹了。那是种不好直接用一个词概括的样子。就像被极寒温度冻伤了似的,还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似的,总之哪怕是被郑执喝令时也依旧故我的蛤蟆眼到了这时竟萎靡了下去,他就那么用胳膊环抱住直接,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很down的情绪,他发现,哪怕时间过去这么久,再去想那个人、想那一天,他还是怕的。“本来在他搬进来前我已经去老杨家看过好几回了,可以放弃了,可这个人的到来让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因为他不傻,正常人都不会选这样一个房子住,可他却住进来了,听说谈房租时也没还价,我就觉得不对,所以在他搬进去的第二天,我偷溜了进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生溜吗?”来自身后的声音吓了蛤蟆眼一跳,老头一改蜷缩的坐姿,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起身朝后瞧,“你什么时候跑我后面去的??!”郑执正和刀与玻璃球做斗争,压根儿分不出眼睛去关注什么蛤蟆眼,于是头也没回就往客厅一指,“你心虚的时候。”“谁心虚了!”蛤蟆眼边喊边感受自己的破音,在看看郑执那不动如山的背影和无声的哼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咬了几下嘴唇后,他还试图为自己抗辩:“我真没心虚,我……”“不用解释,心虚的事容易越解释越多,别的事我这会儿没工夫也没兴趣知道,就说那件事就行。”郑执的不冷不热让蛤蟆眼的心呐,就像拴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但在他的仔细观察下,他初判郑执说的不追究应该是真的,所以在反复做了好几回心理建设后,他再次开口了。只不过这回,他的态度要谨慎的多,为的就是不能再被姓郑的抓住小辫子。“我刚说哪儿了?”“生溜。”“……”好吧,他想起来了,是他在发现那个人是他们同类后才决定再溜进房子里看一次的。“我也说不好为什么,就是觉得那样一个人选这样一间房租有问题,所以我天我瞅准他人出门,自己就开锁溜了进去。”“这人的居住风格怎么样?”眼瞅一劈就滚的珠子总算有了听话的迹象,忙出一脑门汗的郑执也能分神问上一句。“居住风格?”蛤蟆眼对郑执说的这个词不咋理解,他硕大的眼珠在两片起伏层叠的眼皮间打了几个转后似懂非懂地问:“是说屋子像不像猪窝吧?那肯定没有,毕竟才住进去两天,就算造祸地再快也不能那么快。不过这小子东西放的确实比我们这儿的人整齐多了,弄得我进去以后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弄乱了哪里,回头不能复原,再被他发现了。”努力了这么半天,好歹算是把刀刃卡在了玻璃珠的那道缝上,郑执一边屏息、准备做一个劈砍的动作,一面思索起蛤蟆眼的话——一个有自律性的年轻人、长相不显山不露水,做事却滴水不漏,能选在龙头岗的这间屋子租住,确实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流出来。所以接下来,他没急于把珠子弄开,而是回头专心听起蛤蟆眼的讲述了。而一番讲述中,他也清楚了一件事情,蛤蟆眼在作奸犯科方面的天赋极高,比如进别人家前都知道套鞋套了。“别解释,我现在不想追究别的事,你就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第二次闹鬼是怎么回事就行。”蛤蟆眼眨眨眼,并不清澈的眼珠在那刻难得得蹦出一丝光,他就那么直勾勾看了郑执好一会儿,终于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郑队,我要说我比那个租户更早在屋子里见鬼,你信吗?”:()死亡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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