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失火一事,很快惊动了崇仁坊的坊正。
又因裴阁老的身份不一般,京兆府也依例派人登门询问。
还有相熟之人,过府探望等等。。。。。。
一时间,裴府门前车马不断。
这两日,裴寅初几乎分身乏术。
一边要应付坊正、京兆府的盘问,一边又要死死守在漱石轩内,生怕有人趁乱闯入。
他这般严防死守的样子,连裴阁老都觉出了不对劲。
这日下了值,他将裴寅初唤进书房:“这院子让管事看着便是,何须你亲自盯着?户部的事务,你难道都不管了?”
裴寅初低声道:“并非儿子惫懒。只是皇长子弱冠礼在即,府中又突遭大火,儿子担心。。。。。。会触了殿下的霉头,便想着暂避两日,等殿下的冠礼结束再回户部。”
裴寅初皱了皱眉:“不是儿子惫懒,实在是皇长子弱冠礼在即,府中大火怕会触了殿下的霉头,就想着避两日,等殿下冠礼结束再说。”
楚国有避火神的传统。
每当大事发生前,都会稍微避忌一下。
裴府在这个节骨眼上走水,虽然并未引发灾难,但避讳皇长子弱冠礼,也是情理之中。
裴阁老闻言,却失笑摇头:“皇长子岂会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漱石轩失火,非你本意,又何须如此小心翼翼。”
他想了想,继续道:“况且,户部尚书最迟明年便要致仕,为父又刚统管工部,无暇再管户部之事。。。。。。眼下户部诸事繁杂,你若再撂下不管,岂不是眼看着就要停摆?”
话说到这份上,裴寅初已无可推脱。
但关键时间眼看就要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若是被人发现漱石轩中的隐秘,说不定会让一切前功尽弃!
想到了这里,裴寅初咬紧牙关,将袖子往上捋起。
白色纱布层层缠在小臂之上。
纱布渗出丝丝血迹,蜿蜒其上。
裴阁老见状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