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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馆（第3页）

木下川站在最大的一个展示箱前。

箱内是模拟的热泉生态系统，奇形怪状的管虫和盲虾在热液喷口周围聚集。幽绿和暗红的光在黑暗中明灭，映照着他苍白而平静的脸。

他的周围是四散昏迷的黑衣人员。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不是一个人。

木下川没有回头。

“木下警官，您果然在这里。”百利甜的声音响起，带着笑意，“喜欢深海吗？我很喜欢。这里安静，黑暗，压力巨大。。。。。。就像我们所在的世界。”

木下川缓缓转身。

百利甜站在五米外，手中依然握着那个遥控器。他身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被手铐铐住，由两名黑衣组织成员押着。两人的脸上都有瘀伤，显然经历了一番搏斗。

更多的黑衣人在周围出现，封锁了所有去路。他们手中的枪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放他们走。”木下川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在这里不会跑。”

“哎呀，别这么着急嘛。”百利甜踱步上前，在距离木下川三米处停下，“交易要按步骤来。首先。。。。。。”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起，显示着一个视频通话界面。

画面那头，是一个昏暗的房间。早出弥依旧被绑在椅子上，但这次，他身边站着两个持枪的黑衣人。其中一人的枪口，正抵在早出弥的太阳穴上。

“看到这一幕，你应该高兴，这位还活着，木下警官。”百利甜微笑着说，“虽然伤得很重，但还有一口气。如果你配合的话，我可以让手下送他去医院……”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木下川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看向百利甜：“你想要前刻尔柏的一切。”

“是的。”百利甜点头，“代号，联络方式，密码，所有的一切。以及。。。。。。你从江里本肆那里继承的所有情报和资源。”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百利甜举起遥控器，“楼上的上千名观众，包括你亲爱的后辈们——哦对了，都会在十分钟内被淹死。而早出弥，会在同一时间被处决。”

“这里所有人都会为我们殉葬。”

他歪着头，笑容灿烂：

“这里所有人的性命换两个幽灵的信息很划算吧，怎么样，木下警官？这个交易条件，您满意吗？”

深海展区的嗡鸣声似乎变得更响了。

幽绿的光在木下川脸上明灭，让他的表情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几秒钟的沉默。

然后，他缓缓抬起手，伸向自己的外套内侧。

所有黑衣人的枪口同时抬起。

百利甜却抬手制止了他们，眼睛紧盯着木下川的动作。

木下川从内侧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扁平的金属盒。盒子很旧，边缘有磨损的痕迹。

“刻尔柏的所有东西，都在这里。”木下川将盒子托在掌心，“密码是江里的警号倒序。”

百利甜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上前一步，伸手要去接——

“但我有一个问题。”木下川的声音响起。

“你身后的这些人是谁？不是组织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