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那就好,嘿嘿,那就好,不然的话这要是被……”呀!她知道忘记甚了!忙拉住江溦溦道:“苍天啊!郎君!我有郎君!你有小鹤儿!咱俩来这儿,要是被他俩知晓了该如何?”
樊采薇哪里经历过这个?她向来光明正大,如今却像真的来偷人了般,虽甚都没做罢,但也紧张得要死!
“嗐,”江溦溦混不在意,“你不说,我不说,他们都不会说,那俩人如何能知晓?再说了,他俩现在忙得紧,没空理咱。”
“也是,”樊采薇听她言语,心中渐渐平静,直到豁然开朗,“嗳!管他呢,来都来了,再说咱也没做甚,总不能只需他们进纸巷街找乐子,不让咱们来自己店里放松放松罢!”
“就是这个理儿!快挑罢!”
这想通了还挑个甚?且这一个个都楚楚动人的,选了这个觉得那个好,选了那个又觉这个妙,又何苦做选择?
“都留下!”她说得毫不犹豫。
“咻咻咻——”如果目光有实质,那现在屋里一定是这般声音。
大概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这般说。
“啊?”江溦溦亦是愣住了,好半晌摇摇头,“啧啧啧”地赞叹道:“可以呀,没想到哇!你竟然是这样的薇儿!”
“嘿嘿,既然要寻欢作乐,那自然是花样越多越好,我瞧着他们四人也各有本事,那便都留下罢!可行?”她是真这样觉得,反正就是看看跳舞听听唱歌嘛,多个人就多个花样。
“可,当然可!都留下!我请客!”江溦溦拍两下小胸脯,豪气道。
“谢谢溦溦,你最好啦——”
那四人也没想到他们都能留下,开玩笑,东家和阿川兄亲自作陪,这是何种人物啊!还长得天仙似的。一息都没犹豫,他四人过来,齐刷刷跪坐在一旁,倒酒的,扇风的,剥果仁的,喂水果的,各个都有活干,且都干得不亦乐乎。
“娘子,奴给您舞一曲罢?”那白衣郎君提议。
“好呀。”樊采薇还没见过勾栏里的男子跳舞呢!
“娘子,那奴给您奏曲儿。”那青衣郎君也附议。
“那更好啦!”
“娘子,奴能唱曲儿!”蓝衣郎君自荐。
“娘子,奴能舞剑!”红衣郎君不甘示弱。
“好好!一起一起!”
红烛映人影,
幢幢任风摇。
铮铮琴声泛,
咿咿歌声延。
“哐当——”
门被人从外破开。
咿呀跑了调,好琴断了线,跳舞的崴了脚,舞剑的闪了腰,四下静谧一片,人人皆吸了一口气,谁都不敢往外呼。
简行舟看见这载歌载舞的四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好容易稳定住心神,他看向前方,第一次对她逞了凶,咬紧了后槽牙道:“娘子真是好享受啊。”
贺遇也没好到哪去,眼里聚集着冰霜,看向江溦溦阴冷道:“玩得可开心,嗯?”
本来热闹的厢房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甚至没人敢大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