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厌只是看起来有经验并且游刃有余。
但是这都是一层精心打造的伪装,为了让自己在和迟琛的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
此时卧室的灯光暧昧,气氛旖旎,在少量酒精作用下燃烧起来的荷尔蒙,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
许厌微微抬起下巴,封住了正在宣誓主权的迟琛的唇。
他更喜欢自己站主导,所以这个吻绵长而深入,舌尖交缠,滚烫的气息相融。
看起来他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一吻结束,迟琛有些发软的趴在自己身上时,许厌却只是调整了一下喘息,唇角勾起,“我不是你的。”
“而且在体检通过之前我也没有那样的想法。”许厌推了一下迟琛的胸口。
毫无准备的迟琛瘫倒在一旁,眼底还有些茫然。
许厌不会因为足够热烈就失去理智。
虽然,这其中包含着多少对未知的第一次的退缩就不得而知了。
迟琛眸光沉沉的,下面痛痛的。
他压抑着自己拿出手机,“其实加急报告白天就发给我了。”
说完,一份文件传输到了许厌的手机上。
许厌莫名有些不安。
他还没准备好。
本来一周的时间是他给自己预想的期限。
现在提前了,还很突然。
许厌的指尖微颤,点开加急报告的同时,迟琛温热沉重的身躯已经再次覆盖在他的身上。
仿佛要将他困在身下,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滚烫的手指已经灵活地游走在他的衬衫中间,薄薄的衬衣滑落,皮肤接触到空气时泛起一阵异样。
许厌脑子很乱,他已经看见了医院的印章和简评,这说明他们的确可以开始了。
只是被陌生的指尖拂过,许厌都感到了一阵滚烫,电流窜便全身让人忍不住战栗。
“不要……”许厌的声音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他无力地攥住了迟琛的手腕,掌心感受到的脉搏和自己的呼吸一样愈发急促。
大片绯色从衣领处爬上脸颊,连眼尾也染上了潋滟,“还没……还没洗澡。”
他用浆糊的脑子艰难地思索出了新的借口,但连自己都觉得无力,显得那么的垂死挣扎。
迟琛盯着许厌脸上从未露出过的失神,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就俯下身,舌尖用力掠过已经应激的朱红。
许厌不受控制地仰起头,露出一段脆弱的脖颈,破碎的嗓音从喉间溢出,他的手指用力掐住迟琛的肩膀,浑身都不受控制的发软。
“洗什么?”迟琛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声音也沙哑的厉害,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本就已经脆弱的皮肤上,“哥哥的味道,很可口。”
迟琛说得笼统,许厌的脸却更红了。
理智溃散的同时,许厌被完全扣入柔软的被褥,剩余的话语都被抖落,零零散散无法进入脑子,在最初的剧痛之后,是一种奇异的饱胀感,迟琛完全的嵌入了他。
迟琛只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上瘾的感觉让他停不下来,他报复似的重复着“哥哥是我的”,想就这样做到天荒地老,想把人生吞入腹。
身体上的疲劳让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机械但依旧带着一丝破坏性的狠厉。
深夜,两人躺在凌乱的床上,许厌眉头轻蹙,嫌弃地推了一下迟琛的肩膀,“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