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坏了吧!快!咱们正好开饭了!”
我干了一下午的活,这会闻到那盆炖白菜的香味,肚子里立马被馋地咕咕直叫。
孙怡端着一小坛腌菜,笑着说:“我们这没啥好东西,今天过节,老赵弄得白菜土豆片炖肉,孩子们就爱吃这一口。”
我跑过去从孙怡的手里接过小坛子,孙怡摸着我的头,嘴上连夸:“真孩子真好~!”
几个学生拿了饭盒,在教室里排队打了饭,在座位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本来就饿,跟着这群吃饭香的学生们一起,胃口变得更好了!
本来不怎么爱吃肥肉的我,也连着吃了好几块。
那天晚上,我和赵光明回了镇上的旅馆。我妈坚持要留在学校里,说是要提前适应一下环境。
第二天一早,我和赵光明简单吃了口早饭,就开车回了乡镇中学。
几个学生见了我和赵光明,也不再像昨天那样拘谨了。
他们带着我们一起去爬了学校后面的小山。
赵光明虽已四十多岁,体力却出奇的好。
他背着个大包跟着学生们上蹿下跳,活像个山大王。
反倒是我,一路上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是在同学们的鼓励下,才勉强爬到山顶。
中午,我们在山顶的小溪旁扎营野餐。
几个学生拉着我来到一处平台,那是他们平日里常来玩的地方。
站在平台上望去,一片山野辽阔,几处村庄铺陈其间。
云卷云舒,光影在山野中缓缓移动。
不知不觉间,我心里那些积压的情绪,似乎也随着秋风渐渐消散了。
傍晚,学校一行人把我和赵光明送到车边。
我妈没有多说什么,只说等到了家再给她打电话。
我在倒车镜里看着她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暮色里,终究还是没忍住地哭了出来。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我立刻给我妈打了电话。
我们约好,以后每天晚上九点都打十五分钟的电话。
挂电话前,我妈叮嘱我,除了这周两百块的生活费,厨房碗柜里还压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三百块钱,是留给我应急用的。
那段时间,从周天晚上到周四,我都是一个人在家。
没了我妈的管束,我学习的那股劲反而更强烈了。
每晚九点和我妈那十五分钟的电话粥,成了我一天里最期盼的时刻。
我每天盼着晚上九点,每周盼着周五。
十八:“汪颖最近咋不见了?”
吸王只王:“支教去了,你不知道?”
十八:“啊?啥时候的事啊??”
毛毛:“哎,操他妈的!汪颖这骚逼一走,换了老郑头带我们班,我现在上课都懒得抬头。”
十八:“咋好好的去支教了?上哪支教去了?”
十八:“还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