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自己对李怀慈所想、所做的不入流的勾当吗?
可是明明还没做什么,也就亲了三次手掌心而已,还是嫂子自己允许的。
这么和陈远山说,他会打我吗?
嗯……绝对会被打。
现在后背两侧的肩胛骨已经被他踢得好痛好痛了……
如果承认的话,会被他打死。
“啧。”
陈远山很不满意陈厌的沉默。
他吸了一口气的同时直起身子,鞋尖撵着地板蹭弄,扯得陈厌头皮撕扯出剧痛。
弯下的腰直起来,方便他看不见这个招人厌的弟弟痛苦的表情。
“陈厌,你人如其名。”
陈远山的话肯定不可能停在这里,他一定会恶毒的把剩下半句话说完整,说清楚:
“让人厌恶,讨厌而且恶心。”
死老鼠从陈厌的口袋里掉下来,掉在地板上。
陈远山看见了,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捏起来的褶皱要把五官挤碎。
好恶心。
他怎么会有个这么恶心的弟弟???
陈远山放过陈厌,转向攻击更恶心的存在。
不等陈厌把他的死老鼠朋友护起来,陈远山已经踩在死老鼠上,脚掌顶着死老鼠的坏皮囊,一口气直接踩爆填充用的稻草,把死老鼠最后残存的半边身子碾成一滩不知何物的碎屑。
陈厌扭身侧头,望着他唯一的朋友,变成一滩烂泥。
但陈厌表现的很冷静,没有挣扎,没有愤怒,平静地接受这件事。也许有那么一点点伤感,不过他已经习惯失去和孤独,所以他并没有反应。
陈远山换了干净的一只鞋,重新踩在陈厌的胸口,重重抵着肋骨蹬了一下。
“呃!”陈厌的五官捏在一起,浑身重重抖了一下,再一次躺倒。
“回答我的问题。”
陈远山的鞋踩在陈厌的喉咙上,鞋尖对准的是陈厌的下巴,恶劣地怼着轻敲两下警告。
“你,找李怀慈,什么事情?”
即便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陈厌的心脏也还是漏了一拍,太有指向性了。
完全是偷东西被人抓住后,东西的主人问他:“你偷这个东西,做什么?”
如果不说话,下巴会被陈远山踩脱臼。
可如果如实告知,下巴绝对会被陈远山直接打成粉碎性骨折,舌头会被扯出来剪断也说不定。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完蛋了,偷情的事情要藏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陈厌的瞳孔发出密集的震颤,细小一粒的眼仁装在宽敞的眼白里,就像海啸风暴正中央的小渔村,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到底要说什么才能骗过哥哥?
或者……更恐怖是,就算说谎,就能骗过哥哥吗?
“哥哥……”
陈厌把刚才没能喊出来的称谓喊了出来。